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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《藍與白形成的蔚藍色》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lkenedyww6895    時間: 2013-2-12 21:37     標題: 《藍與白形成的蔚藍色》

我承認我的生活極無規律,略顯隨性,沒有想要顧慮太多的東西,會經常忘記時間,忘記吃飯,忘記睡覺。也許會一時興起在廚房弄一大堆的東西,卻在下一秒全部倒進垃圾桶。幾天幾夜沒合眼,仍會為了看天空躺在陽臺,與地板親密接觸,冷意透過瘦弱的蝴蝶骨,在心頭跳著晦澀的舞。

   ——小諧

  4月19日

  我 齊小諧,因為一句“我需要你”花了三個小時到達蓮花。整個一白癡。

  一接到 安 的電話,我就急沖沖地上了一輛汽車,隨便塞了點東西,帶上銀行卡。坐車坐得我快要吐死了…

  對於蓮花,是個很出名的小地方,因為那裏 賭博成風。

  跑到那兒已是晚上了,下了汽車,一路上看見很多新蓋的房屋,占了田畝,整個一個小型的“石林”。老遠就看到了 安 的家,在兩座偽洋房中間,被陽光忽略得很徹底。

  我走了幾步就看見 安 在路口等我。消失了兩個月的 安 ,在此時顯得格外的 憔悴,穿著一件藍色的毛衣,暗了些本該的顏色。她身後大片大片的白雲讓我忘記了天空。

  

  到了她家,空曠得讓人以為到了學校的操場。我知道他爸好賭,但沒想到能好賭到如此程度。安 很會做菜,早就弄好了就等我來。我問她有什麼事兒要和我說,她扯了扯衣角看樣子想說些什麼,但是又咽回去了。

  “我就是想讓你來玩玩,沒事兒…”安 讓我坐下吃飯,把筷子遞給我。迎上她的眼神,卻在眼神交匯時,刻意地避開了。潮濕的木板凳,黏黏的感覺讓我的手很不習慣,天氣太過的潮濕,連這種防潮的木制傢俱都 難以抵抗…

  這頓洗塵的飯局,我感覺有太多的莫名其妙。時間過得太過漫長…

  “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?”我打破沉默,難以再堅持湧出心頭的疑惑還有怒火。看著她沒說話的意思,“你什麼都不說,我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,還沒和枝子打招呼,你竟然就為了讓我吃這頓飯!”

  我抓起包就想走,實在無法忍受她一再沉默,聽見身後桌椅碰撞的聲音,她低著聲音:“我…我爸 死了。”

  我的步子停下來,正想要回頭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。她沖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外跑,風在耳邊呼嘯,呼吸有些急促了,我的視線裏滿是她熟悉的背影。此時此刻,無法看清她的悲喜。

  

  水電站的橋下,她停下來,背對著我,說:“他賭博 輸了,被債主砍了雙腿。從這兒扔下去了…”

  橋欄杆上的血跡,大片大片的暗紅色,像是怨靈般不肯退去。我的胃頓時翻江倒海。坐在地上急促地呼吸,別過臉去。

  “別傷心”

  “傷心?我他媽的就沒想過要他活著!”安 的聲音有些顫抖,放大的音量掩蓋了真相。

  “啪”因為她的這句話,我想都沒想就扇了她一巴掌。畫面瞬間定格…

  … …

  “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。”安 平靜地說,“我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,他就是不聽,把家底都賭盡了。上個月,我媽給我生活費,我給他要他去還錢,但是 …2千多塊又被他輸了個精光。”

  “現在,我什麼都沒了…”安 放低了聲音,略帶啜泣。我知道她在哭,而我卻無法做些什麼,靜靜地聽她宣洩著,“我其實很害怕,怕債主找上門來,鄰村的一家,因為欠債連小孩子都給賣了……”

  安 的眼淚更加放肆地湧出眼眶。

  “對不起,是我太過自私了。”

  

  

  兩個小時後,我和安早已準備好了行李,在路口等車。我決定把安 送到 伊 那兒裏,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也有個照應。

  天空灰濛濛的,好像也撐不住了這現世的悲哀,下著大雨。

  窗外 一路燈光閃爍,安 好像是哭累了,靠在我的肩膀睡得像個 孩子。看著她的黑眼圈,想必這幾天擔驚受怕了,撐了那麼久,終於 還是吐露了。

  

  我睡不著,拿出手機,才發現已被我忽略多時的短信,有小雲的,還有小語的。小雲一般身體不怎麼好,早早就會睡著的,通常發著發著就沒有了聲音。小語還好,一般會互道晚安。不過他第二天也要上班,不忍打擾。

  關上手機,看了看表 。已經23點12分了,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萍鄉了… 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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