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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紅山文化:鼠首蟲形玉

 相關器型的簡介:按照紅山文化器物形態發展規律看,該器屬於象形器物,在常規中可以有獨體、合體、復合體之分,而具象器物相對單一,象形的器物較多。此器就是鼠、蟲合體的象形物,鼠科為齧齒類哺乳類動物,門齒發達,繁殖力極強,昆蟲為之眾多而無可勝數,大概先民們早就希望當時的人類,寓意於象徵此類生物的繁衍能力一樣地強大選
  
    現象中的指證:該器物為扁圓的立體形,屬於象形的合體造型,可分為兩個方面:一、鼠首。這是把老鼠頭部寫實成象形的獐,以尖嘴來強調它的囓齒能力,並仔細地確定了它的嘴巴地位,但是它的鼻子卻反而被省略掉了,由於老鼠聽、視覺的發達與靈敏,故在造型時特別加以誇張,其眼睛仍採用紅山常規的大乳突紋,其耳朵被誇大成一對聳立的大原耳。二、昆蟲身軀。頸部略彎,在其頸部背面有對穿的系孔,延伸下去是背部上合攏著的飛翼,以部分遮蓋著昆蟲的腹部,在飛翼下其腹部如滴水狀,從頸部處開始逐漸擴大,並以鼓腹作為懷孕狀,上面還有三道帶圓弧狀,由下而上的凸稜紋,其餘部分均被省略。從中還能讓人感受到:該器物的線條流暢,器形的對稱性極好,可以說明這不是葬器類的器物。
  
    這是件紅山器物的典型形制之一,其巧妙處就在於構思,集中地運用了寫實、誇張、簡約、概括的手法,以兩種生物的不同部位合併為一體,在經意與不經意之間,把先民們在現實中的想像與期盼結合起來,通過器物的造型,向現代人傳遞了五千年之前的信息,同時,這樣形制的創意,已經形成紅山文化獨特的文化遺意。
  
    本質中的依據:該器物出於干坑,筆者以為這是玉外受沁典型的器物。器物的材質硬緻密度高,重量當然也會相應地提高,該器可以令那些過分重視原始做工的人看不懂,因為系孔內無旋稜紋,其實這種現象在新石器時期的器物上是很常見,而內孔大但略小於孔口,說明該孔曾經被繫繩磨損,或是原始加工技術的提高,要是不細心觀察,很可能被誤鑒為贗品,故所以該器躺在市場內半天都無人問津,只有像筆者那樣,必須用20倍放大鏡仔細觀察下,才能正確判斷它的確認指標:1、器物的玉本質與(鈣)白化成夾花狀,判斷依據在於其形態的不規則,並且(鈣)白花處稍稍低於玉本質。2、器物有九、十處蝕孔,經玉表層深入玉肌理,判斷依據在於蝕孔內呈現的煤渣狀。3、器物中有「先工後沁」的規律:器物成型的原始加工在前,在這些加工的痕跡上,再經受大自然的沁、蝕,理當大自然的歲月的歷史痕跡發生在後。4、器物的活(態)性集中在1)器物由溫、濕度變化,而產生其色差的變化;(2)器物因盤摸,其邊沿轉角處的透晰度在增生,同時,其整體的明度也在提高;(3)器物經盤摸,其整體的夾花狀在明顯減少。
     
    據筆者經驗判斷:該器玉表外蝕痕的夾花狀會時隱時現,並在短期內不能指望其自行消退,只有經過漫長時間的盤摸,待玉表與蝕痕間相趨撫平後,玉表上的夾花狀才會不復存在。
  
    鑒定中的結論:也可以把鑒定這個詞一分為二,即「鑒」器物之真偽與「定」其確切年代。但是必須清楚:先「定」後「鑒」者涉嫌思維邏輯的混亂,「定」而不「鑒」者則構成偽鑒定的要件,否則的話「皮之不存,毛將焉附」芽那麼需要強調先「鑒」後「定」,甚至於完全可以「鑒」而不「定」,因為只有「鑒」才是對器物本質的屬性負責,而「定」僅是附加認識上的補充,說實話器物之本質才是事物的根本選所以,鑒定器物怎能允許本末倒置或者是捨本求末芽
  
    由此得出,鑒定器物一定要以事物的本質為主體,但不能單獨使用表象性的輔助條件,如:該器就是在表象依據和本質依據的互證下,共同來證實該器物的真實性選筆者以為:有了這個「雙保險」式良好的鑒定技能的素養,再加強些相關的理性知識就能居高臨下,繼續向下做好鑒定技能轉移的準備,那麼,今後對「三代」或戰、漢器物的鑒定,猶如快刀切豆腐,則無往而不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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